《重活一世我当他姐》小说简介
《重活一世我当他姐》是唐大所编写的,故事中的主角是谢珩春桃,文笔细腻优美,情节生动有趣,题材特别新颖……
《重活一世我当他姐》 第1章 免费试读
第1章
重活一世我当他姐,他倒红着眼求我回头我跪在灵前,听夫君谢珩临终忏悔:“若有来世,
定还她一世情深。”他口中的“她”,是画中早逝的白月光林晚照。重生后我果断避开赐婚,
转身嫁了清贫探花郎。谢珩却红着眼追到我院前:“阿姐,今生我只护你一人。
”他日日以弟弟名义送我最爱的点心,为我挡下所有明枪暗箭。直到暴雨夜,
他浑身湿透砸开我的门:“书房那幅画…你从未看过背面吗?”我嗤笑撕碎他珍藏的画卷,
却见残破绢帛上浮现小字:“重门深锁皆妄念,终悟朝夕即长生——给清晏。
”灵堂里静得可怕,浓重的沉水香也压不住死亡逼近的气息,丝丝缕缕,缠绕着每一寸空气。
我跪在冰冷的***上,膝下寒气如针,直刺骨髓。眼前是紫檀木的棺椁,
厚重的轮廓在长明灯微弱摇曳的光里,沉沉地压着人的心口。谢珩躺在里面,
曾经名动京城的探花郎,后来权倾朝野的尚书令,如今不过是一具行将就木的枯骨。
他的声音从棺椁方向传来,嘶哑,破碎,像被砂纸磨过,
每一个字都耗尽了残存的力气:“清晏……我这一生,给了你……不悔。”他艰难地停顿,
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嗬嗬声,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断裂。“倘若……当年,
我应了陛下的赐婚……是不是……晚照就能活得……久一些?”晚照。林晚照。
这个名字像淬了毒的冰针,猝不及防地扎进我的耳朵,刺透耳膜,直抵心脏最深处。
冰寒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。“若有来世……”他最后几个字,轻得如同叹息,
消散在令人窒息的香烛烟雾里,留下一个巨大的、令人绝望的空白。若有来世?
他想还谁的情深?灵堂里人影憧憧,低低的啜泣声和压抑的叹息交织成一片模糊的背景音。
我木然地跪着,灵魂像是被抽离了躯壳,悬在高处,冷冷地俯视着这棺椁,这人群,
以及棺椁里那个耗尽我一生情意、却在最后时刻将心彻底剜走的男人。
视线扫过角落肃立的仆从,扫过那些前来吊唁、神情哀戚的官员面孔……最后,鬼使神差地,
落在了灵堂后方通往书房的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上。那扇门,
在我与谢珩整整十年的夫妻岁月里,始终对我关闭着,挂着冰冷的铜锁,
像一个沉默而固执的拒绝。他总说,那里是处理机要重地,杂乱无章,怕我烦扰。此刻,
那紧闭的门扉,却像一只巨大的、嘲弄的眼睛,无声地注视着我这个彻头彻尾的笑话。
心底有个声音在疯狂叫嚣,撕裂了所有强装的平静。凭什么?凭什么我沈清晏十年陪伴,
相夫教子,贤良淑德,换来的却是一个至死都念着别人的夫君?
凭什么我连他书房里藏了什么都不能知晓?一股从未有过的蛮力冲垮了理智的堤坝。
我猛地站起身,膝盖的麻木和刺痛被巨大的愤怒与不甘彻底淹没。
无视周围人惊愕的目光和低声的劝阻,我踉跄着,几乎是扑向那扇门。没有钥匙?
那就用身体去撞!“夫人!使不得啊!”管家惊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我充耳不闻,
肩膀狠狠撞在坚硬的门板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一下,两下……锁扣发出不堪重负的**。
终于,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门开了。巨大的惯性带着我向前扑去,我重重摔在冰冷的地砖上,
手掌蹭破,**辣地疼。我顾不上疼痛,挣扎着抬起头。书房里光线昏暗,
陈设一如谢珩生前般一丝不苟。而正对着门的,那面最显眼的墙壁上,
挂着一幅精心装裱的画卷。画中女子一身淡紫色宫装,立于灼灼盛开的桃花树下,回眸浅笑,
眼波流转间,是浑然天成的清贵与明媚。那张脸,曾出现在宫宴的角落里,
也曾出现在谢珩年少时珍藏的诗稿扉页上——已故的昭华公主,林晚照。我认得她,
更认得画上那熟悉的笔触,是谢珩的手笔。每一根线条,每一抹色彩,
都倾注着作画之人难以言喻的情思。目光艰难地挪到画卷的右下角,两行墨色小字,
笔锋遒劲,力透纸背,是谢珩的字迹:“我这一生,无愧于母亲、妻子、君主,
独独对不住你。”“惟愿来生,还你一世情深。”轰隆——仿佛九天惊雷在灵魂深处炸开,
震得我魂飞魄散。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,所有的景象都模糊褪色,
只剩下那画上女子明媚的笑靥,和那两行冰冷刺骨的小字,在眼前无限放大、旋转,
最后化为一片吞噬一切的黑暗。“夫人!”“快!夫人晕倒了!”意识沉沦前,
只听到一片惊慌失措的呼喊。……“哗——哗——”瓢泼大雨疯狂地击打着屋顶的青瓦,
又急又密,像是无数只手在拼命捶打。这声音如此真实,如此喧嚣,
将我硬生生从那片令人窒息的黑暗和冰冷中拽了出来。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,
我费力地睁开一条缝。视线先是模糊一片,只有昏暗的光线轮廓。
鼻尖嗅到的不是灵堂里浓得发腻的沉水香,
而是一种熟悉的、带着一点陈旧木头和干燥尘土气息的味道。这是……我的闺房?
我猛地彻底睁开眼,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几乎要撞破肋骨。
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茜素红鲛绡纱帐顶,帐子一角垂下的流苏是我亲手打的平安结。
身下是柔软的锦被,触感细腻温暖。我难以置信地转动眼珠,看到熟悉的雕花梳妆台,
菱花铜镜,还有窗边小几上插着几枝半开玉兰的青瓷瓶……这不是梦!我回来了!
回到了十五岁那年,我尚未出阁,尚在闺中的时候!
巨大的震惊和一种近乎狂喜的荒谬感瞬间攫住了我。我挣扎着坐起身,
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几步冲到梳妆台前。铜镜里映出一张脸,尚带着几分未褪尽的稚气,
肌肤光洁饱满,眉眼间是未经风霜摧折的清亮澄澈。
不再是灵堂里那个心如死灰、形销骨立的未亡人沈清晏。是沈清晏,十五岁的沈清晏!
“**!您怎么起来了?还光着脚!”丫鬟春桃端着热水推门进来,看到我站在镜子前,
吓了一跳,连忙放下铜盆跑过来,“您昨儿夜里着了凉,刚发了汗,可不能再受寒了!
快躺下!”她不由分说地把我往床上按,动作麻利地扯过被子把我裹紧。我顺从地躺下,
任由她摆布,脑子里却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。春桃还在絮絮叨叨:“**您也是,
明知要下雨还去园子里看那几株牡丹,淋了雨可不是要受罪?
幸好夫人让厨房熬了浓浓的姜汤,您喝了发汗,瞧着气色好多了……”是了。我想起来了。
前世确有这一遭。我冒雨去园子里看新开的牡丹,回来就染了风寒,昏昏沉沉病了好几日。
而就在我病中,
改变我命运轨迹的大事发生了——陛下有意为刚刚金榜题名、前途无量的新科探花谢珩赐婚!
前世的我,对那个风姿卓绝、才名远播的探花郎早已心向往之,听闻赐婚的消息,
病中便羞红了脸。母亲试探时,我含羞带怯地默许了。不久后,圣旨降下,
我沈清晏便成了京中人人艳羡的谢家新妇。可如今……灵堂里那剜心刺骨的临终忏悔,
书房里那幅刺眼的画像,那两行冰冷的题字……一幕幕清晰地浮现,如同烧红的烙铁,
狠狠烫在我的心上。痛,尖锐而冰冷。随之而来的,是滔天的恨意,
以及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冰冷的清醒。“春桃,”我的声音有些沙哑,带着病后的虚弱,
却异常平静,“外面……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?”春桃正拧着热毛巾要给我擦脸,
闻言动作一顿,脸上露出几分欲言又止的兴奋,压低了声音:“**您还不知道呢?
外面都传遍了!今儿一早,陛下在麟德殿召见了新科的前三甲,听说……听说陛下龙心大悦,
当场就要给那位风头最盛的谢探花郎赐婚呢!”来了!果然来了!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,又骤然松开。一股冰冷的决绝瞬间取代了所有翻腾的情绪。
前世那场看似风光无限、实则耗尽心血又满盘皆输的婚姻,
那十年小心翼翼却始终捂不热一颗心的卑微,那灵堂里彻底被碾碎的自尊……够了!这一世,
绝不再重蹈覆辙!“赐婚?”我垂下眼睫,遮住眼底翻涌的寒冰,声音平淡无波,
仿佛在谈论一件与己毫不相干的事情,“赐给谁家?”春桃没察觉我的异样,
只当我是病中精神不济,依旧兴致勃勃:“还能有谁?满京城都在猜呢!谢探花那般人才,
家世又好,能配得上他的,必然是顶顶尊贵的闺秀!有人说是安国公府的嫡**,
也有人猜是……”她掰着手指头数着京中适龄的贵女名字。“哦。”我淡淡地应了一声,
打断了她,“替我梳洗更衣吧。”春桃愣了一下:“**,您病还没好利索呢……”“无妨。
”我掀开被子,语气不容置疑,“我要去见母亲。”坐在梳妆台前,
看着铜镜里春桃熟练地为我绾发。乌黑的发丝缠绕在指尖,一如我此刻纷乱又坚定的心绪。
避开谢珩,是第一步。那么接下来呢?难道要再次听从父母之命,
嫁给另一个不知根底、或许同样心有所属的勋贵子弟?不。前世十年困守深宅,
如履薄冰的教训还不够吗?这一世,我要握住自己的命运,哪怕前路荆棘遍布。一个名字,
一个在前世记忆中一闪而过、并未掀起太**澜的名字,毫无征兆地浮现在脑海——许明修。
同样是今科进士,名次远在谢珩之后,二甲末尾,出身寒微,
据说是江南某个小地方的耕读之家。前世我嫁入谢家后,曾在一次宫宴上远远见过他一次。
彼时他刚入翰林院不久,在一众鲜衣怒马的勋贵子弟中显得格外沉默寡言,甚至有些局促,
只安静地坐在角落,与周遭的浮华格格不入。后来隐约听说他因不善钻营,又无背景,
在翰林院坐了几年冷板凳,最终被外放到了某个偏远的州府做通判,从此便再无声息。
一个家世寒微、前途未卜、甚至注定要远离权力中心的微末小官。这样的一个人,
对于一心想要攀附权贵、巩固家族地位的沈家来说,无疑是最差的选择。但对我沈清晏而言,
却可能是跳出前世樊笼、通向另一条道路的唯一契机。他无权无势,
便难以强行束缚于我;他注定外放,远离京城这潭浑水,或许反而能得一方清净。
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,在我心中迅速成形。梳洗停当,我深吸一口气,推开房门。
雨势已稍歇,空气中弥漫着湿润泥土和草木的清新气息。我穿过回廊,
径直走向母亲所居的正院。刚走到门口,
便听到里面传来父亲沈崇山略显激动的声音:“……陛下金口玉言!这是天大的恩典!
谢家那孩子,我是看着长大的,人品才学,样样拔尖!与我们清晏,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!
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?”“老爷,”母亲周氏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温和,却也有些迟疑,
“我自然是知道谢家哥儿的好。只是……清晏那孩子,前日淋了雨,病了一场,
我瞧着她精神头不太好。这毕竟是她的终身大事,总得问问她的意思……”“父母之命,
媒妁之言!问什么问?这等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亲事,难道她还能不愿意?
”父亲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不容置喙的权威,“我看你是慈母多败儿!这事就这么定了!
我这就去寻谢尚书商议!”我的心猛地一沉。前世母亲确实问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