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里安静了几秒。

苏蕊的脸色变了好几遍。

“阿姨，你这是逼林浩——”

“我逼他？”

婆婆冷笑。

“你在这里逼我儿媳妇让房子，我就不能逼我儿子选人？”

苏蕊转向林浩。

“浩哥，你不能这样对我。我肚子里是你的孩子——”

“我儿媳妇肚子里也是。”

婆婆打断她。

“她八周，你五个月。你比她早，是你的本事？”

苏蕊咬着嘴唇。

“那不一样——”

“怎么不一样？”

“我这个打不掉了。”

“那是你的选择。你想生，你自己生。”

苏蕊看着林浩。

“浩哥，你答应过我的。你说等你离婚，就娶我——”

“林浩。”

婆婆转向他。

“你答应过？”

林浩低着头，不说话。

“说话！”

“妈，我……我当时……”

他支支吾吾说不清楚。

婆婆点点头。

“好。”

她转向我。

“晚晴，你想要什么？”

我看着林浩。

“我要31万。三年的生活费，加还贷。”

林浩抬起头。

“31万？我哪有——”

“你把我的钱花在她身上了，你找她要。”

苏蕊急了。

“凭什么！那是浩哥给我的——”

“那是我老公。”

我看着她。

“他的钱，有一半是我的。你花了我的钱，你得还。”

苏蕊脸色铁青。

“你疯了——”

“我没疯。”

我站起来。

“林浩，明天我去银行查你的流水。三年，你转给她多少，我要看清楚。”

林浩的脸白了。

“晚晴——”

“超过31万的部分，我不要。31万，一分不能少。”

我看向婆婆。

“妈，您觉得呢？”

婆婆点头。

“应该的。”

苏蕊慌了。

“阿姨，您不能这样！那钱是浩哥自愿给我的——”

“自愿？”

婆婆看着她。

“他是你什么人？男朋友？老公？”

“我们……我们是相爱的——”

“他有老婆。”

婆婆走到她面前。

“你跟一个有老婆的人相爱，花他的钱，怀他的孩子，现在还跑到人家家里来要房子。你觉得这叫爱？”

苏蕊咬着嘴唇，说不出话。

“这叫偷。”

婆婆的声音很冷。

“你偷我儿媳妇的老公，偷我儿媳妇的钱，现在还想偷我儿媳妇的房子。”

苏蕊的脸涨得通红。

“我没偷！是浩哥先追我的！”

“追你？”

婆婆转向林浩。

“你追的？”

林浩低着头，不敢说话。

“好。”

婆婆点头。

“那就更该还。”

她看着我。

“晚晴，你想离婚吗？”

我沉默了一会儿。

“想。”

“好。”

婆婆转向林浩。

“房子怎么办？”

林浩抬起头。

“妈，首付是你们出的——”

“我问你房子怎么办。”

“我……房子给她。但是——”

“但是什么？”

“但是现在***还没还完，过户不了。”

我笑了。

“那就卖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