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间,我仿佛听到了彩洁的声音。
「小姐……」
熟悉的声音仿佛拉回了我的意识。
「你说什么?什么亏空?郡主怎么会只剩三个月的时间!」
萧珩暴怒的声音似乎要贯彻整个大殿。
不知是哪位太医惶恐的声音响起:
「回陛下,臣不敢妄言,郡主的身体就算臣拼尽毕生所学,恐怕也只能延寿三个月。」
萧珩大概是砸了个什么东西,摔在地上,发出了好大的声响。
「你治不好是你无能!这么点小病都治不好,我要你们太医院有什么用!」
我睁开了双眼,就看见彩洁双眼通红,明显是将眼泪擦了一遍又一遍。
看见我醒来,对方刚刚擦好的泪水再一次翻涌而出。
「小姐!你终于醒了!」
确认了对方没什么事后,我轻轻的摇摇头,示意彩洁先不要说话。
彩洁重重的点点头,看着我的眼里满是担忧。
就在这时,屏风后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。
「陛下!臣有事要奏!」
萧珩不耐烦的应了一声:
「说!」
「禀陛下,臣少时曾在北疆学过一段医术,臣觉得郡主的病症和北疆一种秘药之毒十分相近,可否让臣为郡主把脉?」
那个声音接着说道。
话音才刚落下,那人就被萧珩拉到了屏风内。
见我醒来,萧珩没说什么,而是连连催促那个太医。
「快给郡主诊治。」
只见那太医先是为我搭了脉,又从诊包里拿出一根银针,刺入我的眉心。
约莫过了一会,银针再拿出来,刚刚刺入的部分已经泛起了黑。
我暗暗苦笑一声。
临走时,二皇子说要给我送上一份大礼,看来就是这个了。
太医惊呼一声。
「确是那秘药之毒!只是看郡主的症状,除了秘药之毒,恐怕还有一种毒侵入了郡主体内!」
我闭着眼睛假寐,一滴泪水从眼角划过。
有几种毒又何妨呢?
我这副病体残躯,死去才是解脱。
我闭着眼,听见萧珩把肖悦叫了过来。
「郡主去往北疆之事是你全权负责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!」
肖悦恭恭敬敬的回了话:
「陛下,奴婢确实将郡主安全送往北疆,郡主身子本来就弱,或许是在北疆水土不服,积劳成疾也说不定。」
萧珩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,可语气还是透露出了阴沉:
「我让你派人看护郡主,为何你连她有胃疾都不知道,还说北疆寒冷,郡主是吃惯了辛辣之物的!」
肖悦将身段压的更低了些,语气惶恐:
「许是底下的人出了岔子,都怪奴婢,是奴婢约束下人不利,一早就应该亲自前往北疆与郡主做陪!陛下恕罪啊!」
萧珩听见这番解释,没有什么表情,而是将银针扔在了肖悦的旁边。
「那为什么郡主会中毒!」
还未等肖悦答话,外边就传来了一阵吵闹。
「陛下,赵太医求见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