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用其祛除体内因修炼毒功而积攒的阴寒毒滞。
这想法…倒是另辟蹊径,但并非完全没有道理。
自己的火焰至刚至阳,对于驱散阴寒净化淤毒确实有奇效。
见宁川沉吟不语,独孤雁还以为他不愿意,连忙又道,
“喂,别那么小气嘛!就是借个火,又不会少块肉!”
“大不了…大不了我付钱?”
她说着,还真去摸自己的荷包。
宁川摇摇头,开口道,
“不是钱的问题,我的火焰…并非普通火焰,极其霸道。”
“且蕴含我的魂力意志,外人无法操控。”
“一个不慎,就不是拔火罐,而是直接烧伤了。”
“轻则皮开肉绽,重则火毒侵体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他这倒不是危言耸听。
七宝玲珑塔的火焰,岂是寻常医者用的凡火可比?
没有他的精准控制,那火焰瞬间就能将铜罐烧融。
独孤雁闻言,俏脸顿时垮了下来,失望之情溢于言表,
“啊?不能用啊…真没劲…”
她撅起嘴,像是没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。
看着她这副模样,宁川话锋一转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,
“火焰不能直接借你。不过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
独孤雁立刻抬起头,眼中重新燃起希望。
“若你确实需要,我可以亲自出手,帮你拔这个火罐。”
宁川平静地说道。
“你亲自来?”
独孤雁眼睛一亮,但随即又有些怀疑地看着他,
“你…你会吗?这可是技术活,别把我烫坏了。”
“控火是我的本能。”
宁川语气淡然,却带着绝对的自信,
“至于手法,万变不离其宗。”
“以我对火焰的掌控力,做到精准无误并非难事。”
“效果,定然远胜寻常火焰。”
独孤雁仔细想了想,今天宁川操控火焰逼退玉天恒的场景确实精准而强悍。
那火焰收放自如,显然控制力极强。
她体内那阴寒滞涩的感觉确实困扰她许久。
若能解决,冒一点风险似乎也值得。
最主要的是,她对宁川那奇特的火焰实在太好奇了。
“好!那就这么说定了!”
独孤雁也是个爽快的性子,一拍手就应了下来,
“什么时候开始?现在吗?”
她甚至有些跃跃欲试。
宁川却摇了摇头,看着她,缓缓道,
“我帮你祛除阴寒毒滞,那你呢?你能给我什么?”
“诶?”独孤雁一愣,显然没想过还要付出代价,
“不是…我都让你练手了,你还问我要东西?”
她一副你占了大便宜的表情。
宁川不为所动,淡淡道,
“我的魂力消耗,火焰的独特价值,以及承担可能失手的风险。”
“这并非简单的等价交换。更何况,是你有求于我。”
独孤雁被他说得哑口无言,仔细一想,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。
她歪着头想了想,
“那…你要什么?金魂币?魂导器?还是什么丹药?我爷爷那里好东西不少!”
“那些东西,我暂时不需要。”
宁川的目光落在独孤雁身上,缓缓道,
“我要的,是你身上现成的东西。”
“我身上?”
独孤雁下意识地抱紧双臂,后退半步,警惕地看着他,
“你…你想干嘛?我警告你啊,别打什么歪主意!”
宁川看她那副防贼似的模样,不禁有些好笑,解释道。
“你把我当什么人了?我可是正人君子!”
“我只是想要一点你的蛇毒。”
“我的毒?”
独孤雁再次愣住,这个要求完全出乎她的意料,
“你要那个干嘛?那东西很危险的,沾上一点就麻烦大了!”
“我自有用途。”
宁川自然不会告诉她,自己的七宝玲珑塔有吸收炼化各种属性精华的能力。
这碧磷蛇毒乃是独孤博一脉相传的奇毒。
更是经过独孤雁自身武魂炼化,其毒性本质和能量结构都极具研究价值和吸收价值。
若能解析炼化,或许能让自己的武魂衍生出与毒腐蚀相关的特性。
只需以后猎杀一只毒属性的魂兽,便可获得毒属性的魂技。
未来面对毒属性魂师时将占尽优势。
这可比金魂币有价值多了。
独孤雁狐疑地打量着宁川,实在想不出他要蛇毒有什么用。
难道是做解毒剂?
或者是以毒攻毒?
不过既然他想要,给他一点倒也无妨,反正她随时都能凝聚。
“好吧好吧,”
独孤雁摆摆手,算是答应了,
“成交!你帮我拔火罐,我给你蛇毒。要多少?”
“不多,”
宁川取出一枚玉瓶。
正是刚才发放的生活用品里,用来盛放药剂拇指大的小瓶,
“装满这一小瓶浓缩的毒液即可。”
“行!没问题!”
独孤雁很痛快地接过玉瓶,
“那现在可以开始了吗?”
她似乎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体验那奇特火焰拔罐的感觉了。
宁川看了看房间,道,
“这里不合适,需要一间安静、不易被打扰的空房间,最好有软榻。”
“而且,你需要换一身宽松便于操作的衣物。”
他指了指独孤雁身上那套精致的校服。
“哦哦,对!”
独孤雁反应过来,脸微微红了一下,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大咧咧的样子。
“我想起来了!宿舍楼后面就有一间闲置的理疗室,平时没人用,里面东西挺全的!”
“我去那里等你!你快点过来啊!”
说完,她像是怕宁川反悔似的,风风火火地就跑出了房间。
宁川看着那绿发少女消失的背影,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。
他在宿舍中静坐调息了一刻钟,将自身魂力调整到最佳状态。
对于操控火焰为独孤雁拔罐,他虽有自信,却也知需谨慎对待。
估摸时间差不多了,他拿起那只空玉瓶,起身前往独孤雁所说的那间闲置理疗室。
理疗室位于宿舍楼后一栋相对僻静的附属建筑内。
果然如她所言,少有人至。
推开虚掩的门,一股淡淡的消毒药水气味混合着草药的清香扑面而来。
房间不大,但收拾得干净整洁。
中央放置着一张铺着白色软垫的理疗床,旁边还有摆放着各种刮痧板,艾条等器具的柜子。
而独孤雁,已经换好了一身浅紫色的宽松丝质袍子。
正背对着门口,有些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