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开着车,心里却闷的发慌。
我可以接受苏谦喻不爱我,可以接受他恨我。
但我接受不了过去五年的时间里,我是顶着别人相似的容貌,才分得他的一点注意。
这是我决定放下之后,第一次想哭。
因为替自己不值。
到了家楼下,我伏在方向盘上缓了很久,才把苏谦喻搀扶回家扔在了沙发上。
第二天早上,我买了早餐回来,放在餐桌。
苏谦喻从身后搂住我,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:“头好疼,没有解酒药?”
以往苏谦喻喝醉,我都会喂他吃解酒药,或者帮他煮蜂蜜水,帮他缓解宿醉带来的头疼。
自从决定跟苏谦喻分开后,我已经忘了这些习惯。
我拉开他的手,和他保持距离:“苏谦喻,你应该对你的女朋友保持忠诚。”
苏谦喻觉得我故作疏远,勾了勾唇角调笑:“还在为我说的那句普通朋友生气?”
我没应声,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苏谦喻眼睛微眯,闪烁着警告:“程媛依,适可而止。”
他总是这样,以为放低点姿态,我就会巴巴的贴上去。
但现在,我是真的累了。
僵持间,***突然响起。
苏谦喻接起电话,听筒里传来许茵伤心欲绝的哭腔:“谦喻,可能我们真的不合适,是我打扰你了,我们还是回到原来的样子吧。”
苏谦喻的声音里染上了一丝慌乱,他立即起身:“你在哪,我马上过来。”
说完就急匆匆往外走,甚至连外套都没拿。
我其实看过很多他的背影。
睡觉时背过身的背影,起床后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。
但这次,真的是我最后一次看他离开了。
上个月,主任说海市需要优秀的外科医生去支援。
那时我不想离苏谦喻太远,迟迟没同意。
我想了想,拿出手机给主任发了条短信:“主任,我同意外调了。”
我把桌上的两份早餐都吃掉后,照常去了医院。
下午我在值班时,就看见许茵发了在群里发了句:好朋友们,我终于弥补了年少时遗憾啦。
接着,许茵又发了很多和苏谦喻在姻缘庙里的十指相扣的图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