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后便是一年一度的宗门***。

这次宗门***的优胜者，可以获得前往归墟之境的名额。

归墟之境每百年开一次，里头有无数奇珍异宝，只有宗门最核心的弟子才有资格入内。

系统告诉我，那里有属于我的机缘，我必须要得到，也一定会得到。

宗门***，却没有我的名额。

谁都知道，我是靠着沈青执才能进了内门，根本不具备内门弟子的实力。⁣‌‍‍‌⁤‍

然而最后前往归墟之境的名单上，却有我的名字。

鹿鸣灵三个字响彻四周的时候，周围先是寂静了一瞬，旋即人声如沸。

“鹿鸣灵凭什么入选？！”

有人不满地扬声质问，“她既没有参加宗门***，凭什么能进归墟之境？”

那些对我的质疑与不满，终于在一刻爆发。

沈青执将我划入内门弟子之时，我就想过有这一日。

没有实力坐稳位置的人，就算站到了高处，也总有一日会跌下来。

“是我要带上她。”

“这件事与鹿师妹无关。”

沈青执与陆裁风对视了一眼，视线相接之处仿佛有无形的火花。

“若有人对此不满，大可以来找我。”陆裁风率先开口。

“此事与陆师兄恐怕无关。”沈青执不甘示弱。

“既然宗门***的优胜者才能进入归墟之境，便该依照规矩来。若是鹿鸣灵可行此不公之事，那对其他弟子来说，公平何在？”

一人不惧威势，朝着上座掌门禀道。

掌门沉默片刻，对陆裁风的目光视而不见，沉声道：“此言有理，既如此，就划去……”

“掌门！”

“父亲！”

……

有人嘲弄地来看我神色。

我扬声不卑不亢地道：“弟子斗胆，请掌门听我一言。”⁣‌‍‍‌⁤‍

掌门厌恶地扫了我一眼。

在他眼中，肯让我这个昔日的恩人之女入宗门已是我天大的福分，而我竟然如此不安分，不知如何勾得他的儿子与优秀的弟子神魂颠倒。

他不动声色地释放威压，朝着我压来，“鹿鸣灵，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，不要以为自己是内门弟子，这里就有你说话的份了。”

“这老东西，当初若不是你先祖对他有一饭之恩，他早就饿死了，哪里有今日的地位。”系统在我脑中忿忿不平地开口，“他不知感恩也就罢了，还这样对你。”

我不以为意。

对掌门来说，一口饭的恩情，能让我破例进入宗门已是不易。

修行之人，往往比有些凡人更重利益。

若无利可图，有谁会在意我？就像我从前只是个废灵根，只会被人看低，踩在脚底。

我咬牙抵挡住掌门的威压，抬头的时候，我甚至听到骨骼在噼啪作响。

掌门眼中闪过一丝异色，不动声色地加大了威势。

他想要我低头，我偏要抬起头。

喉间涌出一股铁锈味，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，连抬头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被拉长到令人难以忍受。

尽管如此艰难，可我还是抬起了头，对上了他的眼睛。

周身威势一松。

掌门面色古怪地看着我。

“弟子有一言。”我咽下喉间血腥，一字一顿道。

“你要说什么。”

“弟子愿与沈青执比试，若能胜过他，请掌门让我前往归墟之境。”

“哈，这个算盘打得倒妙。”旁边有人讥讽，“怕不是早就想到这样的主意了吧？”

“考验沈师兄演技的时候到了？”⁣‌‍‍‌⁤‍

……

掌门盯着我看了半晌，面色沉凝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
最后，他的声音在每个人耳边响起。

“三日后，鹿鸣灵与沈青执比试，若鹿鸣灵胜，归墟之行，便有她的名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