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长老被应拂雪掐得翻起了白眼，双脚在空中乱蹬。

其他的长老和爹娘吓得魂不附体，连连后退。

“女帝饶命！饶命啊！”

“我们不知道……我们什么都不知道！”

应拂雪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。

她手上鬼气一闪，大长老的脖子便发出一声脆响，脑袋耷拉到了一边。

她随手将尸体扔在地上，像扔一件垃圾。

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。

沈家众人尖叫着，场面一片混乱。

应拂雪的目光，落在了我爹身上。

“你来说。”

爹吓得屁滚尿流，当场就跪下了。

“我说！我说！在……在祠堂的暗格里！他所有的东西都在那里！”

得到答案，应拂雪没有再多看他们一眼，转身就向外走去。

天师抱着奄奄一息的沈擎苍，对剩下的沈家人说了一句。

“都跟上吧，沈家的因果，今日也该有个了结了。”

沈家的祠堂，庄严肃穆。

牌位上列着沈家历代祖宗的名讳。

可如今，这些祖宗的牌位，也救不了他们的不肖子孙。

我爹哆哆嗦嗦地走到主位的牌位前，转动机关，打开了墙上的暗格。

暗格里，放着一个积满灰尘的木箱。

应拂雪伸手拿过木箱，挥袖扫去上面的灰尘。

箱子打开，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些属于我的东西。

几件旧衣服，几本我抄录的经文，还有……一块被摔碎的暖玉。

那是应拂雪给我的信物。

当年仪仗临门，她派人送来的，除了那顶惊动阴阳两界的轿子，还有这块千年暖玉。

她说，暖玉养魂，待我入赘过去，可保我神魂安稳。

可如今，这块玉，碎了。

就像我们之间，被斩断的缘分。

应拂雪拿起那块碎玉，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裂纹。